第1章
京城人人皆道,陈桑是个不要脸的骚货。
她前脚跟京圈太子爷周宴京分手,后脚就上了霍家唯一继承人霍峣的车。
周宴京电话打来。
周宴京:“在哪儿?”
陈桑勾着手机:“周宴京,要不要我提醒你,我们已经分手了。”
一个月前,周宴京的白月光江榆回国,他亲自赶到机场去接,随后两人在各个场合出双入对,高调至极。
陈桑这才知道,她暗恋七年、交往两年的男人,竟然一直将她当做白月光的替代品!
多年的顺从,满腔的爱意,瞬间荡然无存。
只剩下吞了苍蝇的恶心。
更可恨的是,他的白月光竟然是江榆。
周宴京:“分手的事我没同意。陈桑,离了我,你对别的男人有感觉?”
不等陈桑说话,霍峣倏地轻笑一声。
周宴京明显听到了,嗓音一下子提高:“陈桑,你在干什么?”
电话那端沉默一瞬,随即传来周宴京饱含怒气的声音:“陈桑,你在跟别的男人上床?!”
陈桑对上霍峣似笑非笑的眼睛,对手机轻飘飘地笑:“关你什么事?”
“连我的女人都敢睡,”周宴京语气骤然阴沉,“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老子弄死他!”
话到最后,带着撕裂的尾音,几乎要震破人的耳膜。
陈桑心里闪过一阵冷笑。
还以为过阵子他才会知道自己无缝衔接,谁知他刚好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
正好提前气死这个王八蛋!
她直接将电话挂断。
霍峣的嘴角漾起浅浅弧度,不咸不淡地开腔:“宝贝,刚分手就出来玩,你还挺浪?”
“他算什么,哪里比得上二爷。”
陈桑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在他的唇上吻了一口,连眼睫都在轻轻颤抖。
心里有些忐忑。
听说这位霍家二爷,最喜欢清纯不做作的女人。
她不是这类型的,但为了拿下霍峣,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装了一个月纯。
又灌了他好几杯酒,这才勾得他将自己带上车。
霍峣随口问道:“第一次?”
“......嗯。”陈桑轻轻点头。
其实是前两天刚在医院补的。
也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被发现。
男人听完,眼底有一丝玩味,手指轻挑起她轻薄的衣摆。
熟稔的姿态,一看就玩过不少女人。
传闻这位霍家二爷收到的成年礼是一张房卡,里面躺着好几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之后他就染上了去夜店的习惯,陈桑也是在那认识的他。
如果让周宴京知道,他叫嚣着要弄死的人,就是他白月光江榆的弟弟,他未来的小舅子,不知道脸上会有多么精彩。
陈桑吃吃一笑,伸出青葱般的指尖,暧昧地在男人身上画着圈儿,她仰起头看他,脸上的神情懵懂又无辜,说不出的纯欲。
男人都吃这一套。
霍峣更是如此。
手臂一扯,陈桑就被拽到他的腿上,被勾着去解他的皮带。
陈桑手指怯怯的:“不要......”
霍峣哄她:“别怕,我会轻轻的。”
陈桑压根不信他的鬼话。
霍峣一看就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偏偏箭在弦上时,霍峣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阿峣,今晚我生日,现在就差你还没到啦!】
语气俏皮亲昵,还配着一张生日宴的照片。
豪华的会所包厢内,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肆意狂欢。
处于照片最中间的。
赫然就是刚才打电话来既要又要的周宴京。
而他怀里轻轻抱着的,就是给霍峣发短信的人,今晚生日宴的主人,江榆。
乍看之下,那张脸,竟跟陈桑有七分相似。
第2章
江榆正是周宴京深爱多年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同时,也是陈桑曾经同父异母的继妹。
尽管她们这段简短的姐妹情,当初只维持了仅仅一年时间。
陈桑当年就听说,江榆的母亲带着她改嫁嫁到了一个大富豪家里。
但直到在一个月前调查到霍峣头上,才知道原来她这位昔日的继母居然嫁得这么好,连霍家的门楣都被她攀上了。
也是,依照她那过人的手段,又怎会甘心嫁个普通人?
此时此刻,陈桑看到江榆那张熟悉的脸,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也就霍峣的注意力此刻全在照片里,这才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江榆和霍峣虽不是亲姐弟,但两人的关系比陈桑想象中好上不少。
一向性情乖戾的霍家二爷,难得的没在这个时候因为床事被打断而翻脸,他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江榆,多的是人陪你过生日,还用得着我过去?话说,你最近不是新交了个男朋友吗?”
江榆娇嗔一笑:“哎呀,阿峣,你别乱说,宴京现在还在考察期呢,我哪儿能那么容易让他追到我?再说了,你可是我弟弟,我的生日宴,你不来说得过去吗?”
周宴京。
听到这个名字,陈桑的眉心止不住一跳。
她暗恋周宴京整整七年,从高中到大学,几乎横跨她的半个学生时代。
大学快结束的毕业派对上,听说周宴京分手了,买醉喝得不省人事。
陈桑过去找他,想趁着毕业之前向他表明心迹,权当给自己逝去的青春一个交代。
没成想,周宴京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紧紧抱住了她,特深情地说了句“你终于来找我了”。
那时候,陈桑看着周宴京那张清隽的脸,兴奋得跟中了彩票似的,以为自己长达多年的暗恋终于得到了回应。
殊不知,冥冥中一切早有注定。
她也是在等到江榆回国、看到周宴京失魂落魄去接机的那天,才知道——
原来,故事的一开始,就是因为她像江榆。
说来还真是讽刺。
陈桑以前在江榆跟她的母亲面前栽过一次跟头,没想到这回为着周宴京的事,竟然又栽了第二次。
陈桑不甘心是真的。
想要报复也是真的。
毕竟她如今勾引的男人,可是连江榆和她的母亲都要费尽心思巴结的霍峣。
江榆要是知道此刻她的好弟弟正被自己钓着解开了衣服,不知脸上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趁着霍峣跟江榆打电话的功夫,陈桑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嘶......”
这声音落入电话那头的女人耳里。
电话那端的声音瞬间变得羞羞躁躁:“阿峣,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正经。”
她快速报了会所包厢号码,嘱咐霍峣早点过去后,就忙不迭挂断了电话。
车厢内。
霍峣闷哼一声:
“啧,玩这么浪?”
“啧,玩这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