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一颗蒲公英种子
主角: 江宴,钟情,沈星宇,薛睿诚
分类: 快穿,现代言情,校园,系统,幻想言情,穿越
第1章
“江宴,你不是说好要帮沈星宇补课的吗?”
叮铃铃的放学铃声一响起,身高腿长的江宴立马拔腿就要跑。
然而钟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迫使他停了下来。
洋柿子在江宴意识发出肆无忌惮的嘲笑声音。
江宴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一眼钟情:“我反悔了,毕竟他的时间是时间,我的时间也是时间,补课可以,但是,得给钱。”
“喂,我们是同学,同学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吗?你怎么能这样?”
“我放学还要兼职的,老师都为此免掉我晚自习和早读了,你现在张口就要我去帮同学补习?”
钟情面色难看,在她看来,江宴不该拒绝她任何要求才对,因为江宴从小到大都是对她有求必应的。
看她好像气得不轻,江宴又补了一句:“补习当然没问题,但仅限于在校时间,而且前提是不能影响到我自己,但你是让我放学去帮他补习,那我收钱不过分吧?”
“年级第一就了不起啊?江宴,我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钟情愤怒地推开江宴,埋头跑了出去,还没走远的同学们纷纷回头看过来。
和江宴是同桌的薛睿诚凑过来:“怎么回事?你不是从来不惹钟情生气的吗?我看她刚好像气得不轻啊。”
江宴耸肩:“她让我帮沈星宇补习,我说补习可以,但是得给钱,她就生气了。”
“嚯,她想白嫖你的聪明脑瓜啊,拒绝得好,我早就想劝你了,学生就该搞好自己的本职,别想些杂七杂八的,况且,钟情压根对你没意思,当舔狗没前途的。”
江宴拍开薛睿诚老大哥一样揽住自己肩膀的手:“你才舔狗。”
“是是是,我舔狗,走,我爸今天开车接我,我让我爸送你过去。”
江宴闻言应下,和薛睿诚一同离开。
薛睿诚家里条件不错,他爸爸是做生意的,妈妈是舞蹈老师。
偶尔他爸爸回家,会开车接送他,主要是薛父平时忙于生意,空闲时就想多和孩子相处。
同时,薛睿诚是班里第二名,第一是江宴,江宴是班上第一的同时,还是年级第一,妥妥的学神。
本来江宴可以被分到尖子班去的,但那边的学习强度很高,学生之间非常卷。
江宴不是不能卷,是他家里条件不允许。
后来经过原来班级老师和学校领导的协商,江宴继续留在原班级,晚自习和早读课被免除。
晚自习免除是因为江宴放学会去兼职,早读课免除则是他晚上兼职的店是烧烤店,最晚有时候会到一两点,平时也要到十二点。
这还是因为老板知道他的情况,特意让他先回去的情况。
免除早读课,江宴可以多睡会,老师也是怕他睡眠不够,会导致成绩下降。
薛睿诚作为江宴高一到高三的铁同桌,其家里人对江宴这么一号人都很熟悉。
因为薛睿诚这小子一旦被调走,成绩就酷酷下降,老师问他什么原因,这小子说是因为没有了学神光环的笼罩。
这个学神说的就是江宴了。
薛父是个穿着西装革履的成熟大人,顶着大背头发型,十分健谈,一路侃天侃地,就没让话掉地上冷场过。
江宴到了地方,从车上下来,和薛父道过谢,往名为腾牛的烧烤店走去。
干活的时候,江宴一心二用,从洋柿子那儿接收剧情和原身记忆。
这个世界是一篇校园恋爱文,男女主从高中相识,男主沈星宇吊儿郎当,自暴自弃,是出了名的学渣。
他因为打架斗殴换了好几所学校,家里怎么说都没用,他就是自暴自弃。
因为不想养废这个号,他后来被其家长动用关系送到了现在的一中,只是进不去尖子班,只能送到二班来当插班生。
自暴自弃的沈星宇遇到女主钟情后,逐渐被钟情的开朗活泼和善良所吸引,两人在吵吵闹闹中互生情愫。
钟情不想心上人就这么自暴自弃下去,想方设法地想要拉沈星宇一把。
沈星宇家里很有钱,但他家里没人管他,他爸忙生意,一年不回一次家,他妈妈早亡,妈妈刚死,他爸就迎了后妈进门。
这导致沈星宇对后妈意见很大,对亲爸也十分不满。
父子俩平时疏于陪伴,关系越来越陌生。
加上还有一个沈星宇从来不给好脸色的后妈在旁边一副温柔贤惠家里女主人的模样在那儿以劝架的名义在拱火。
这就导致父子俩的关系越发势同水火。
沈父越要求沈星宇上进,沈星宇就越自暴自弃。
沈父每每被气得暴跳如雷,而沈星宇却只觉得大快人心。
在他发现自己不优秀,不上进,给沈父丢脸,会导致沈父暴跳如雷,一分钟打三个电话回来训他后。
沈星宇就开始了自己逃学打架在外面收小弟混社会的自暴自弃之旅。
作为一个刺头,老师不让做的,沈星宇偏要做,老师让做的,沈星宇置若罔闻。
请多少次家长都没有用,屡教不改,直到遭到学校劝退。
沈父给他换了好几所学校,但他最后都会闹腾得学校发出劝退通知。
沈父无奈,只好把他送到其母亲老家,沈星宇外公外婆所在的城市,动用关系,把人送到现在的一中当插班生。
本来不出意外,沈星宇的未来很可能是一事无成,靠着家里背景,花钱出国镀金,回来继续花天酒地,当个标准的纨绔子弟。
但他转学后和女主钟情相遇,叛逆孤单,觉得自己不被爱的心感受到了温暖,逐渐开始改变。
只是沈星宇仍旧不愿意和沈父和好,不肯动用沈家的钱。
他又不想年迈的外公外婆担忧,就憋着劲自己努力。
结果自然是收效甚微。
毕竟他从初中就开始自暴自弃。
也是之前打下的基础足够牢靠,不然早就跟不上了,现在想要捡起学习,得付出更多努力不说,还得有人帮忙补课才行。
钟情本身并不是什么绝顶聪明的学霸,相反,她其实有点儿学渣,能考入一中,全赖自己有个学神竹马。
第2章
钟情想帮沈星宇补习,可她明显没那个能力。
强行帮沈星宇补习的后果就是,沈星宇成绩不见提升,她自己还一次性下降了十名,被老师请了家长。
沈星宇颇为愧疚,而钟情也很失落。
但失落之后,她很快就想起来自从沈星宇转学过来,就被她忽略遗忘的青梅竹马,于是便请求江宴帮忙补习。
江宴是江宴,但却不是原来的江宴。
原来的江宴,姑且称之为原身,原身和钟情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本来两家家境相当,但原身父亲出了车祸,半身不遂,为父亲治病花光了家中积蓄,原身的家境一下子变得捉襟见肘起来。
就连家里的房子都被变卖,但哪怕如此,也没能让江父重新站起来。
江父成了一个废人,需要人照顾,家里的重担便压在了江母身上。
江母短短几年内,变得格外苍老,江家更是早就搬离了原来的房子,现在租住在租金便宜的城中村。
原身一直喜欢钟情,小时候是单纯的想要保护妹妹,钟情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的喜欢。
长大后情窦初开,钟情就成了原身的心上人。
只是原身不想影响到钟情的学习,一直没表明心意。
但他感觉钟情应该也是对自己有好感的,因为钟情从来都只和他走得近。
然而高二时,沈星宇转学到二班,从此,钟情眼里就只有沈星宇,再也看不到江宴。
江宴神伤之余,还要帮家里减轻负担,因为江母过度劳累,好几次都险些晕倒在地,被紧急送往医院。
江父深觉自己是家中负累,一度试图轻生。
原身不想失去亲人,便打算力所能及地帮家里减轻负担。
他要兼职还要学习,难免就没多少精力放到钟情身上,等他发觉的时候,钟情已经满心满眼都只看得到沈星宇了。
原身当即决定重新抢回钟情,只是他挤出时间和钟情示好,可钟情并不理他。
好不容易理他了,却是让他放学后免费帮沈星宇补习。
原身还要兼职,根本没这个功夫,不过他为了不让钟情失望,最终辞了兼职,答应帮沈星宇补习。
沈星宇性格高傲,本来打算给钱,但是被钟情制止,说大家都是同学,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不用给钱。
出身优渥的沈星宇和原身之间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钟情事事偏向沈星宇的态度,更是让原身越来越针对沈星宇。
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又因为钟情总是碰头见面。
直到高中结束,一行人参加高考,临近高考时分,江母突发重病,原身连夜送江母去医院急救,第二天错过了高考。
最终,钟情和沈星宇双双考上理想大学,原身却错过高考,最终选择提早步入社会。
即便如此,原身还是一直喜欢着钟情,钟情一打电话发消息,他再忙都会及时恢复。
累得只想倒头就睡时,还要当钟情的垃圾桶,听她说沈星宇怎么怎么不好,说完第二天二者又和好如初。
原身就这样,哪怕后来通过自己努力变得小有身家,也只能沦为被打脸的工具人。
在其自信满满,以为自己可以给钟情理想的好生活时,被沈星宇的身家和权势打击。
最后,钟情结婚生子,原身还在默默守护和喜欢,一直被沈星宇当成情敌看待,成为二者之间感情升温的误会源头。
原本的江宴和原身一模一样,无论他怎么付出,有多深情,前一秒还发誓会忘了男主,和他在一起的女主,下一秒都会毫不犹豫,头也不回地奔赴男主怀抱。
不同的是,江宴在剧情结束后突然醒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吊死在一棵树上。
或者说,他一个人好好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掺和进别人的感情,当那个被踩被放弃,默默付出守候的深情崽?
直到和洋柿子绑定,江宴才明白原因。
究其根本,是因为他不是男主,而是注定为女主生,为女主死,为女主哐哐撞大墙的深情男配。
注定得不到女主的偏爱,但却一定会为女主终身不娶,一辈子忘不掉女主。
醒悟的江宴总结,他就是女主和男主之间play的一环,是女主的工具人,需要的时候拿来用用,不需要的时候,就直接丢在一边。
而洋柿子,它自称自己是男配觉醒系统,专门为那些被剧情裹挟控制,一辈子当工具人的男配觉醒,过出截然不同的人生。
而江宴,就是被它选定的宿主。
随后,江宴就被洋柿子带到了现在这个世界,成了高三在读生的学生江宴。
帮忙补习?
当然没问题,他一向乐于助人,但牺牲自己时间帮忙,还不给钱,那抱歉,没得谈。
原身根本就不会拒绝钟情,钟情态度一变,原身就选择妥协。
换成江宴的话,钟情就是当场宣布和他绝交,老死不相往来,他也只会海豹鼓掌,由衷夸赞钟情干得漂亮。
被拒绝的钟情生气离开,江宴也不在意,仍旧按部就班地去烧烤店打工。
等到晚上,由于今天生意并不怎么忙碌,十一点多的时候,老板便让江宴先回去。
老板是知道江宴家里情况的,平时对江宴多有照顾。
江宴回到家里,江母还没回来,江母打了两份工,白天在一家大公司当保洁,晚上则是在烧烤店当小工。
不同于江宴的兼职,可以提前走或者晚到,江母下午六点便要去烧烤店里做开业前的准备工作。
晚上最早也会到两点,晚的时候,或许会到三点多四点。
家里,江父坐着轮椅慢腾腾地把家中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见江宴回去,他当即露出笑容。
“饿了没?”
江宴摇头。
见他摇头,江父顿时讷讷不言,气氛顿时沉默起来。
自从出车祸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江父就从和薛睿诚父亲一样健谈的生意人,变得一日比一日沉默和不善言辞。
沉默了会,江父心里打着草稿,找到了一个新的话题:“在学校还好吗?”
“还行。”